【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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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三月至四月的美國總是擁有著過於潮濕的氣候，雨水熱情地眷顧著每一位尚在室外的人。
當然，被沈重又密集的雨滴進行全身按摩…並不是個相當受歡迎的好活動，沒人會主動報名參加。
比起連著衣服一起於雨幕中洗澡，還是待在不受影響的室內、在能夠隔岸觀火的情況下…享受圍繞著環境的白噪音更令人愉快。
但如果是因為工作問題而無法避免外出，也只能祝這些不辭勞苦的家夥，能夠得到應有的收獲。
…真的有人這種情況還待在室外嗎？
若非城市規劃中的排水措施做得好，那麽街道上的水位就不會毫無上升了。
——也確實有人冒著雨也要前進。
一位別說是在交易中獲取想要的事物，甚至倒黴地變成了他人獵物…即將面對收割的男人慌不擇路。
逃跑…必須得逃離才行！
他全身衣服都已經被雨水浸透，大雨能夠好心地為人遮掩行動的蹤跡，一點一點擦去腳印和氣味，卻也不是毫無壞處。
難以分清這沈重的軀體…到底是因為心理因素還是物理的壓力，導致行動越發越緩慢，體力飛速流逝。
大口喘息著的男人，半躬著身揮舞著手臂，似乎想要撥開眼前的雨幕，又任由雨水沾染口鼻，連抹把臉的餘裕都沒有。
腦子裏只有離開的想法，越遠越好…如果不能盡他所能地逃竄，或許就要丟失性命了。
……然而這人還是沒有被奇跡所眷顧。
從不間斷的雨水能夠騙過嗅覺靈敏的獵犬，卻無法甩掉訓練有素的殺手。
雨點接觸地面與建築的動靜，宛如篝火燃燒時木材纖維斷裂所發出來的劈啪聲，並且節奏更為快速而稠密。
這令人愉快的白噪音…完美地掩蓋了沿著他行動蹤跡追上來之人的步伐聲，雖然以前者驚慌失措的模樣看來，應該再接近也註意不到吧。
雨水親密地劃過帽檐往下墜去，長發亦被浸濕，身著黑色風衣的代號成員瞄準了即將筋疲力盡的獵物。
槍響那刻，充滿生命力的呼吸就中斷了，慌張的神色凝固並摔落，男人重重倒下，在永遠失去意識的瞬間擁抱了大地。
鮮紅的色彩在道路上漫延，又被沖刷而去，逐漸失去生命象征的軀體迅速變得冰冷。
而完成了任務的人連感想都沒發表就冷漠地轉頭離去，死去之人不值得占據他記憶的任何一角。
……
The heavens opened.
當然不是述說‘天堂打開了’，誰的靈魂到時候該往那走的意思。
雖然確實有人在雨幕中丟失性命…還挺應景，但這只是個單純陳述忽然開始下大雨的句子罷了。
雨聲已經維持了不短的時間，看來天氣預報並不足夠精準，擡眼望向天空上執著的烏雲就知道，它不會輕易地散去。
黑發金眸的男人披著防水的雨衣，前赴後繼的降水通通被攔截在外，沒能迫使他加入進這場大自然的狂歡當中。
就近的據點到了，不算是個多隱蔽的地方，卻從未被無禮的入侵者光顧，於是一直沿用至今。
他踏入室內，將最外層的防護摘下，幹燥的衣物證明了雨衣材料在抗水方面沒有粗制濫造。
長島冰茶不緊不慢地整理著自己，拋下已經被雨水洗禮過的事物，才從玄關走進房間。
卻沒想到地板那由水跡組成的路線，會引發多麽湊巧的事情。
再提一次，大雨滂沱的聲響能蓋過一切細微的動靜，先一步到達該據點的人似乎也沒能及時發現後者的到來。
於是當長島冰茶看見對方之時，只會發現銀發綠眸的熟悉面孔…渾身水汽地從浴室走出來。
濕透了的長發不再是雨水導致的後果，而被毛巾遺漏的水珠沿著皮膚緩慢落下，身上大小傷痕愈合的痕跡…是過往經歷的勳章。
某人眨了眨那情緒微妙的金眸，略微挑起了眉，然後——非常輕佻地吹了一聲口哨，作為見到對方單方面坦誠相見的感想。
這個故事告訴大家要及時將衣物帶進浴室，而不是出來再換。
毛巾搭在頭上可沒法做到些什麽。
暫且先不提長島冰茶的真實想法，再者是在模仿什麽情景下的什麽人，總之不是個適用於現況的反應。
略長的劉海半粘在臉頰邊…這位冷酷殺手只是用那雙暗綠色的眼睛瞥了眼對方。
面無表情地走向替換衣物，詭異而安靜地穿上。
面對突發的意外狀況，他展現了優秀而沈著鎮定的反應。
隨即連穿著衣衫的時間都省了下來，驀的轉過頭對人露出獰笑…緊接著就是一個毫無預警的靠近。
琴酒身體重心下壓，極速向人掃腿蓄意破壞平衡，以腰胯發力的掃轉動作快而有力，汲取水分後顯得稍重的長發亦隨之揚起。
……目標卻不會那麽輕易地被擊倒。
堪堪躍起避過的長島冰茶在下一秒再度迎接電光火石間挾帶著力量與風聲的攻擊，即使偏過了臉也能感受到那掠過皮膚的刺痛。
在這仿佛被放慢的鏡頭裏，他眼眸挪向距離極近的另一人，對方臉上的神色鮮明而強烈，情緒成為了火焰的養料，在人眼中急劇焚燒著。
——真是久違的反應。
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再沒見到陣展現出這種表情差分了，要是以後都無法擁有機會的話，得多麽讓人遺憾啊。
這個瞬間得到的回饋…令落地後翻的拉開距離的長島冰茶不禁笑出了聲。
火上澆油的表現，也讓琴酒身上的氣勢變得更加引人頭皮發麻，此時被後者甩開的毛巾才安然落到座椅上。
好吧，是時候宣布進入第二回合了。
……
等兩人心平氣和…應該說其中一位徹底消氣的時候，長島冰茶也已經挨了不少揍。
硬要說的話只要及時閃避格擋，也不至於落得此番下場，誰讓他途中笑場了呢？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又在看見對方沒有上衣的模樣…‘嗤’地漏了氣，導致戰鬥力急劇下降，
現在嘛，銀色長發上的水分…在打鬥途中幾乎分享了大半給長島冰茶，他不換身衣服也不行了。
好在這個據點本來就有不少庫存，讓人能夠大大方方地舍去在格鬥過程中…被甩到的水珠滲透的布料，穿上幹燥的新衣服。
琴酒重新將毛巾搭到了頭上，略微低頭垂眸，並漫不經心地擦著難幹的長發，沒有再給予對方一絲半點的註意力。
但長島冰茶還是率先開口了，即刻打破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氛圍。
“這不能全怪我吧？明明是我的個人據點，會進來休整再正常不過了。”他拖長語調抱怨道。
都二十幾歲了還用這種黏膩的語氣，八成是故意的。
這家夥沒有齜牙咧嘴動彈不得也算忍耐力還不錯，嘛，作為組織成員這種程度只能說是家常便飯。
身上增加了一堆挫傷，有不少都是因為笑得太開心而硬接失敗的結果，實在沒法說同情這人什麽。
而對方亦沒可能毫發無損，不是指字面意思的‘發’，對那頭銀發下手只會引發別的問題。
總之就算長島冰茶只因著防守而出擊，也很難避免一些條件反射，而力與力之間的作用是相互的，最多是分個傷勢輕重而已。
“誰想到你在用這個據點嘛。”他繼續埋怨著，試圖推卸責任。
好像絲毫沒意識到重點到底是什麽一樣，明明那聲口哨才是罪魁禍首，卻避重就輕地挑了個不重要的著眼點。
哪怕跟人直說，他也只會理直氣壯地給出什麽‘身材好還不給誇嗎’之類的的歪理。
考慮到由此引發的後果，還不如就此打住呢。
“我記得你應該也有個距離更近的——”選擇。
“就在剛剛廢棄了。”低沈的聲音中斷了人嘮嘮叨叨的話語。
“嗯？怎麽？”長島冰茶皺起眉，能被納入考慮的地點一般不會無緣無故地屏除。
他手腕一轉，像是變魔術般翻出了手機，並點亮熒幕劃開信息欄瀏覽了起來。
半響過後停下動作，略微瞇了瞇眼：“芝加哥出來的那群家夥嗎，他們最近確實不太安分，沒想到已經波及到這邊了。”
再怎麽說組織的行動方針都是以隱蔽優先，要是因著大小幫派的動蕩而暴露就得不償失了，那麽會選擇果斷舍棄舊有據點也不足為奇。
本來就沒什麽道理的借口就此消失。
“好吧，我的錯。”黑發的男人略微後仰挨在了椅背上，將手機隨便拋在一邊。
停滯兩秒又借力重新站起來走向櫃子，在裏面抽了條全新的毛巾。
“那就只能請寬宏大量的代號成員先生…接受這微不足道的賠禮了——”
他迎著人充滿壓迫感的視線，不受影響地撩起對方半撮發尾，接著進行一頓胡亂搓揉。
琴酒：。
被摧殘過後的頭發確實沒那麽濕淋淋了，但發絲……要麽翹起的打卷、要麽淩亂的打結，跟旁邊順滑的同伴比起來慘不忍睹。
理發店的托尼老師見到了都得大喊著暴殄天物，然後沖過來阻止他。
該說還好長島冰茶沒無法無天到對著搭檔的頭頂動手嗎？
重新冷靜下來的受害人已經不會被屢次三番惹惱人的舉動再度點燃，他深吸一口氣，壓制了即將上湧的情緒。
然後伸手抓住了對方手裏的毛巾，當著長島冰茶的面…用了不到半秒時間捆住人的雙手，毛巾宛如麻繩般將後者的手腕交叉擰實。
他自己應該解不掉，琴酒作出判斷之後松開了手。
這場鬧劇最終以某人老老實實地站在墻邊面壁思過為結局落幕，表情倒是很無辜。
…早該讓他反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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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被沈重又密集的雨滴進行全身按摩…並不是個相當受歡迎的好活動，沒人會主動報名參加。
比起連著衣服一起於雨幕中洗澡，還是待在不受影響的室內、在能夠隔岸觀火的情況下…享受圍繞著環境的白噪音更令人愉快。
但如果是因為工作問題而無法避免外出，也只能祝這些不辭勞苦的家夥，能夠得到應有的收獲。
…真的有人這種情況還待在室外嗎？
若非城市規劃中的排水措施做得好，那麽街道上的水位就不會毫無上升了。
——也確實有人冒著雨也要前進。
一位別說是在交易中獲取想要的事物，甚至倒黴地變成了他人獵物…即將面對收割的男人慌不擇路。
逃跑…必須得逃離才行！
他全身衣服都已經被雨水浸透，大雨能夠好心地為人遮掩行動的蹤跡，一點一點擦去腳印和氣味，卻也不是毫無壞處。
難以分清這沈重的軀體…到底是因為心理因素還是物理的壓力，導致行動越發越緩慢，體力飛速流逝。
大口喘息著的男人，半躬著身揮舞著手臂，似乎想要撥開眼前的雨幕，又任由雨水沾染口鼻，連抹把臉的餘裕都沒有。
腦子裏只有離開的想法，越遠越好…如果不能盡他所能地逃竄，或許就要丟失性命了。
……然而這人還是沒有被奇跡所眷顧。
從不間斷的雨水能夠騙過嗅覺靈敏的獵犬，卻無法甩掉訓練有素的殺手。
雨點接觸地面與建築的動靜，宛如篝火燃燒時木材纖維斷裂所發出來的劈啪聲，並且節奏更為快速而稠密。
這令人愉快的白噪音…完美地掩蓋了沿著他行動蹤跡追上來之人的步伐聲，雖然以前者驚慌失措的模樣看來，應該再接近也註意不到吧。
雨水親密地劃過帽檐往下墜去，長發亦被浸濕，身著黑色風衣的代號成員瞄準了即將筋疲力盡的獵物。
槍響那刻，充滿生命力的呼吸就中斷了，慌張的神色凝固並摔落，男人重重倒下，在永遠失去意識的瞬間擁抱了大地。
鮮紅的色彩在道路上漫延，又被沖刷而去，逐漸失去生命象征的軀體迅速變得冰冷。
而完成了任務的人連感想都沒發表就冷漠地轉頭離去，死去之人不值得占據他記憶的任何一角。
……
The heavens opened.
當然不是述說‘天堂打開了’，誰的靈魂到時候該往那走的意思。
雖然確實有人在雨幕中丟失性命…還挺應景，但這只是個單純陳述忽然開始下大雨的句子罷了。
雨聲已經維持了不短的時間，看來天氣預報並不足夠精準，擡眼望向天空上執著的烏雲就知道，它不會輕易地散去。
黑發金眸的男人披著防水的雨衣，前赴後繼的降水通通被攔截在外，沒能迫使他加入進這場大自然的狂歡當中。
就近的據點到了，不算是個多隱蔽的地方，卻從未被無禮的入侵者光顧，於是一直沿用至今。
他踏入室內，將最外層的防護摘下，幹燥的衣物證明了雨衣材料在抗水方面沒有粗制濫造。
長島冰茶不緊不慢地整理著自己，拋下已經被雨水洗禮過的事物，才從玄關走進房間。
卻沒想到地板那由水跡組成的路線，會引發多麽湊巧的事情。
再提一次，大雨滂沱的聲響能蓋過一切細微的動靜，先一步到達該據點的人似乎也沒能及時發現後者的到來。
於是當長島冰茶看見對方之時，只會發現銀發綠眸的熟悉面孔…渾身水汽地從浴室走出來。
濕透了的長發不再是雨水導致的後果，而被毛巾遺漏的水珠沿著皮膚緩慢落下，身上大小傷痕愈合的痕跡…是過往經歷的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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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告訴大家要及時將衣物帶進浴室，而不是出來再換。
毛巾搭在頭上可沒法做到些什麽。
暫且先不提長島冰茶的真實想法，再者是在模仿什麽情景下的什麽人，總之不是個適用於現況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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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無表情地走向替換衣物，詭異而安靜地穿上。
面對突發的意外狀況，他展現了優秀而沈著鎮定的反應。
隨即連穿著衣衫的時間都省了下來，驀的轉過頭對人露出獰笑…緊接著就是一個毫無預警的靠近。
琴酒身體重心下壓，極速向人掃腿蓄意破壞平衡，以腰胯發力的掃轉動作快而有力，汲取水分後顯得稍重的長發亦隨之揚起。
……目標卻不會那麽輕易地被擊倒。
堪堪躍起避過的長島冰茶在下一秒再度迎接電光火石間挾帶著力量與風聲的攻擊，即使偏過了臉也能感受到那掠過皮膚的刺痛。
在這仿佛被放慢的鏡頭裏，他眼眸挪向距離極近的另一人，對方臉上的神色鮮明而強烈，情緒成為了火焰的養料，在人眼中急劇焚燒著。
——真是久違的反應。
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再沒見到陣展現出這種表情差分了，要是以後都無法擁有機會的話，得多麽讓人遺憾啊。
這個瞬間得到的回饋…令落地後翻的拉開距離的長島冰茶不禁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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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心平氣和…應該說其中一位徹底消氣的時候，長島冰茶也已經挨了不少揍。
硬要說的話只要及時閃避格擋，也不至於落得此番下場，誰讓他途中笑場了呢？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又在看見對方沒有上衣的模樣…‘嗤’地漏了氣，導致戰鬥力急劇下降，
現在嘛，銀色長發上的水分…在打鬥途中幾乎分享了大半給長島冰茶，他不換身衣服也不行了。
好在這個據點本來就有不少庫存，讓人能夠大大方方地舍去在格鬥過程中…被甩到的水珠滲透的布料，穿上幹燥的新衣服。
琴酒重新將毛巾搭到了頭上，略微低頭垂眸，並漫不經心地擦著難幹的長發，沒有再給予對方一絲半點的註意力。
但長島冰茶還是率先開口了，即刻打破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氛圍。
“這不能全怪我吧？明明是我的個人據點，會進來休整再正常不過了。”他拖長語調抱怨道。
都二十幾歲了還用這種黏膩的語氣，八成是故意的。
這家夥沒有齜牙咧嘴動彈不得也算忍耐力還不錯，嘛，作為組織成員這種程度只能說是家常便飯。
身上增加了一堆挫傷，有不少都是因為笑得太開心而硬接失敗的結果，實在沒法說同情這人什麽。
而對方亦沒可能毫發無損，不是指字面意思的‘發’，對那頭銀發下手只會引發別的問題。
總之就算長島冰茶只因著防守而出擊，也很難避免一些條件反射，而力與力之間的作用是相互的，最多是分個傷勢輕重而已。
“誰想到你在用這個據點嘛。”他繼續埋怨著，試圖推卸責任。
好像絲毫沒意識到重點到底是什麽一樣，明明那聲口哨才是罪魁禍首，卻避重就輕地挑了個不重要的著眼點。
哪怕跟人直說，他也只會理直氣壯地給出什麽‘身材好還不給誇嗎’之類的的歪理。
考慮到由此引發的後果，還不如就此打住呢。
“我記得你應該也有個距離更近的——”選擇。
“就在剛剛廢棄了。”低沈的聲音中斷了人嘮嘮叨叨的話語。
“嗯？怎麽？”長島冰茶皺起眉，能被納入考慮的地點一般不會無緣無故地屏除。
他手腕一轉，像是變魔術般翻出了手機，並點亮熒幕劃開信息欄瀏覽了起來。
半響過後停下動作，略微瞇了瞇眼：“芝加哥出來的那群家夥嗎，他們最近確實不太安分，沒想到已經波及到這邊了。”
再怎麽說組織的行動方針都是以隱蔽優先，要是因著大小幫派的動蕩而暴露就得不償失了，那麽會選擇果斷舍棄舊有據點也不足為奇。
本來就沒什麽道理的借口就此消失。
“好吧，我的錯。”黑發的男人略微後仰挨在了椅背上，將手機隨便拋在一邊。
停滯兩秒又借力重新站起來走向櫃子，在裏面抽了條全新的毛巾。
“那就只能請寬宏大量的代號成員先生…接受這微不足道的賠禮了——”
他迎著人充滿壓迫感的視線，不受影響地撩起對方半撮發尾，接著進行一頓胡亂搓揉。
琴酒：。
被摧殘過後的頭發確實沒那麽濕淋淋了，但發絲……要麽翹起的打卷、要麽淩亂的打結，跟旁邊順滑的同伴比起來慘不忍睹。
理發店的托尼老師見到了都得大喊著暴殄天物，然後沖過來阻止他。
該說還好長島冰茶沒無法無天到對著搭檔的頭頂動手嗎？
重新冷靜下來的受害人已經不會被屢次三番惹惱人的舉動再度點燃，他深吸一口氣，壓制了即將上湧的情緒。
然後伸手抓住了對方手裏的毛巾，當著長島冰茶的面…用了不到半秒時間捆住人的雙手，毛巾宛如麻繩般將後者的手腕交叉擰實。
他自己應該解不掉，琴酒作出判斷之後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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